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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文,上回书说到在八大河边,赵良听闻木青冥说到,在江湖偏方里人脑可治疗疯病,于是决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下令手下彻查城疯子。而回到家的木青冥想到鬼市中鱼龙混杂,或许会有线索,于是带着墨寒再次去了跑马山,见了那瞎婆子。引出来老李师下令灭口九指,不曾想跑马山上的木青冥先一线一步,问出九指诡医线索,前往诡医摊位询问如何治疗疯病,九指诡医道明治疗疯病之诡异偏方。

夜幕下,东西长而南北窄,形如一片柳叶的圆通山上一切都变得模糊。山石嶙峋间,以及削壁千仞上的林木草丛都只能看出个依稀。

圆通寺偏院的省警厅里,今日也只有几间房子和值班室还亮着灯。多数的警察,都被赵良派出去查询城中各个疯子去了。

冰冷的夜风围着这偏院四周呼啸乱撞;夜色越来越浓了,偏院的门口一片黑暗。门外左右的那两株樱花树,在门洞前投下了大片阴影。

本该待在门口的警卫此时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唯有警察老李师站在大门左边那株樱花树下,见四下无人后,他两眼发直此注视着对面那株樱花树下的黑暗,轻声低语道:“什么事情一定要现在见面?还要在这儿?”。

语气之中也略带警惕,说话间还不由得左右张望。

“木青冥携墨寒去了跑马山。”老李师的对面黑暗中,传来一声轻轻的男音;温和而又平静。

“大姐说过,此次计划由你权负责,所以此事必须通知你。”顿了顿声,老李师对面的那个在黑暗之中,完看不清相貌的男子又小声问到“是你指引那人去找的九指。现在九指就在跑马山上,要不要我派人去把九指灭口?”。

闻言沉吟起来的老李师,思忖半晌后,把偷默默一点,掏出一支纸烟卷含在嘴里后,轻声道:“去吧,保险起见九指必死。”。

话才落地,不远处的省厅下楼那边就照射过来一束柔和的光速,随之而来的是稳健的脚步声。

万籁俱寂下,那阵脚步声格外刺耳。

“在这儿干嘛呢?”光束越来越近,脚步声亦是如此。最后停在了老李师的面前,老李师终于看清楚了那发出光束的手电筒后,站着的是他的上司赵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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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支烟。”皱了皱眉又很快展开的老李师,面色平静地从自己口袋里又掏出了一支烟卷,还有一盒洋火。

“疯病的那些人查的怎么样了?”赵良接过老李师递来的烟卷,下意识的把手电筒往老李师对面那株樱花树那边转去。

电筒光一扫而过,赵良双眼也随着光束而动,最终落在了光束所及之处。但是除了在冬风下有些凋零而无几片叶子的樱花树,以及地上懒懒散散的樱花落叶,再无其他。

之前与老李师对话的人,好像就从未出现过一样。

但在此之前,赵良确定他隐约听到了老李师好像在和什么人说话,虽然没有听清说什么,但他确定自己确实是听到了门口传来了轻微的话音,而且是两个。

“唉,这排查范围实在是太大了。”老李师轻叹一声,把手中火柴点燃后先朝着赵良递了过去,将其嘴里含住的烟卷点燃后,才把自己的点燃,再把手中快要燃尽的火柴棒甩了几下,将火苗熄灭。

猛吸一口烟后,赵良把手电筒一转又照向前方,但是除了寺庙的院墙以及墙下种着的几株小灌木,除此之外都没有什么。

狐疑随之在赵良心中一闪而逝,随之又收了起来,口吐几个烟圈后,对老李师说到:“继续查,这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否则就没法解释那焦尸失踪了的天灵盖和脑子去哪了!”。说着就把手电筒给关了。

“嗯。”老李师把头一点,吸了一口纸烟卷,本已黯淡的烟头顿时明亮起来。

“赵探长,你来看一下尸体。”与此同时,一个年轻的警察从他们身后的小院里,着急忙慌的飞奔出来,到了赵良身旁站定。

“怎么了?”赵良弹了弹烟灰后问到。

“法医说了,那焦尸的胆也不见了。”小警察重重地喘息着到。

“什么?”脱口惊呼一声的赵良猛然愣住,紧接着有惊怒神色浮现于脸,双眉向上挑着,嘴却向下咧着

跑马山上,松柏随风摇曳,树影也随之摇晃不定,像是一只只至张牙舞爪的怪兽。

瞎婆子接过钱后并没有急于回答;她先把银元放到嘴边一吹,在将银元快速地移到耳边去,听了听响后面露几分欣喜后,才缓缓开口道:“少爷,术业有专攻;老婆子擅长的是下蛊和摸骨,至于医治疑难杂症,你得去问诡医九指!”。

“诡医九指?那是什么人?”木青冥略一沉吟后,立刻问到。

瞎婆子闻声笑而不语,再次把她右手伸到了木青冥的面前。

木青冥又掏出一枚银元,放到了她的手里。

夜风卷起了地上的树叶,吹着它们在半空中旋转着飘飞上升。

“九指只是个外号,他姓甚名谁连老身和其他摊主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可这跑马山鬼市里最厉害的大夫。好多的疑难杂症在他看来,都不算什么事。”瞎婆子接过银元后嘻嘻一笑,用略有幸灾乐祸的口吻悠悠道:“这人是个药痴,经常研究稀奇的病理和古怪的药物药性。但是早年间喜欢赌钱,在赌场出千被抓,其后按赌场规矩断了他一指,所以后来大家都叫他九指。”。

木青冥闻言微微颌首后对瞎婆子道了声:“谢谢。”后,拉起墨寒大步离开。

“再来啊。”头都没抬,只顾着摸索着数着手里银元的瞎婆子笑嘻嘻的说了一句。

木青冥没有搭话,只是边走边看,找寻着瞎婆子口中所说的九指,而墨寒则面露几分不甘地微微嘟嘴囔囔道:“太贵了。”。

“什么太贵了?”木青冥双目左右环视,在诸多的摊主中找寻着九指之人,同时随口一问。

“两块钱啊,两块钱都可买七十几斤大米了,你就问了几句话?”墨寒把被冷风吹乱的耳边发丝快速别到耳后,声音提到了几分,急声说到:“你是不是嫌钱多?上次问刘老爹也是这样,这次问那瞎婆子还是这样,你就是个败家子啊。”。

“有钱能使鬼推磨嘛,为了凶案昭雪就别计较了。”木青冥淡淡一答后忽然站定,头一转后目光紧盯着身边那个摊子。

墨寒还想跟他理论理论,但顺着他目光所及之处望去后,赶忙把都快到嘴边的理论之词都咽了下去。

只见那摊子不是在地上铺上一层破布再摆上商品,而是在地上支了一张小桌,桌上除了摆着一个小枕头外,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药物。

木青冥一扫桌上之物,见上面摆着一罐名叫人中白的人尿,鼯鼠粪便的五灵脂,头发烧成炭的血余炭等等,与自己家里的私人药房一样,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中药。

再看坐在桌子后的是个身材清瘦,衣衫陈旧且上面满是补丁的中年男子。摇着一把折扇的右手,正好缺了正中处的一指。

“诡医九指?”男子望向木青冥时,木青冥正好开口问到。

“正是在下。”男子露出一丝和蔼可亲的笑容,眯着圆溜溜的小眼应了一声。

这和蔼可亲的笑容,让人怎么也没法把他和诡医两字联系起来。

“听闻你是鬼市里的”木青冥话未说完便是顿声,想着诡医二字多少有些贬义,于是稍加思索后改口道:“你是这儿的神医,我有几个问题想要像你请教。”。

“不是神医,而是诡医。”九指不以为意地一笑;似乎诡异二字在他看来没有贬义的意思,反而对他来说是一种骄傲。

“好的,九指诡医。”木青冥也没废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后,脱口问出了之前在心里编造好的谎言:“我家里有人得了疯病,城里的医生都治不好,请问诡医九指,你这儿有什么方子可以治疗此病的吗?”。

“是被吓疯的,还是天生如此呢?”九指诡医打量着木青冥和墨寒轻轻的问了一声后,眼珠子滴溜一转。

“请问一下,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木青冥语气诚恳地请教到。

九指诡医轻轻的一笑,却不搭话;而是像那瞎婆子一般,先把手朝着木青冥伸了出去。

鬼市的摊主们都是精明之人,且多数都很贪财;对于经常出入各地鬼市的木青冥来说,已经习惯了他们以卖关子而取财的举动,于是不由分说地掏出了一枚银元,但却没有急于递给对方,只是晃了晃手中银元,道:“告诉我区别,以及怎么治疗,那么这一块钱就是你的。”。

一见那银元,九指诡医顿时双眼一亮,紧盯着那枚在油灯灯光下闪烁着亮光的银元快速的点了点头,缓缓说到:“天生的治疗不好,而后天被吓疯了的,是完可以治好的。”。

“其实药方也不难,疯病无非是被吓破了胆而错乱了精神。不过就是配齐这方子上的药物,得有些胆子而已。”顿了顿声后,那九指诡医手摇折扇,另一手捋了捋颌下微微上卷的山羊胡,又轻声说到:“新鲜的人脑一个和人胆一颗,加水和小米熬煮成粥,给病人喝下吃粥既可。”。

九指神医的古怪药方有没有效果?知道这偏方的九指神医是否就是凶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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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政治的基础是宗族自治,只是宗族在很多时候会显得自私自利,存在着打着公家的名义去侵吞个体财产的行为,个人财产并不能得到有效的保障。

特别是一个没有儿子继承家庭财产的族人去世时,宗族便会侵占他所遗留下来的财产,黄氏母女的遭遇并不是个案。

林晧然在大堂如此明确地进行表态,将这种“吃绝户”的行为视为非法,这无疑是要跟宗族站在对立面,支持更多的“黄氏母女”前来府衙申冤。

在这一点上,却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有魄力。

善于趋利避害的林晧然自然明白会得罪很多人,只是他却更加明白:一个地区想要繁荣起来,除了推动经济发展外,还有就是制度的完善。

这一个准则,他早在雷州府就已经贯彻实施,现在到了广州府这里,他同样不会害怕阻力,仍然选择坚定地推动和执行。

纵使是阻力重重,但想要将广州城打造成大明第一经济重镇,成为大明经济的新增长点,这件事却是不得不执行。

当然,他现在这样做,自然是考虑了利益得失。毕竟他在接下来的计划之中,需要的同盟者是那些有魄力和胆识的商人,而不是这群愚昧而贪婪的乡绅土财主。

他如此的表态是得罪了宗族乡绅,但却会赢得商贾的支持,这才是他选择对这个案子动手的真正原因。

“果真不愧是林雷公!”

先前很多人觉得林晧然拿黄三贵开刀,实在是太过小儿科。只是如今看着林晧然的刀锋所向,却不得不佩服他的过人胆魄,当真是天下没有他不敢为之事。

消息一经传出,自是令人感到震惊,同时亦引起了一场广泛的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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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支持林晧然这种“保障个人财产”的观点,但亦有人反对林晧然的言论,说林晧然分明是想要借财产官司敛败。

乡绅的力量确实很大,这种说法竟然有着很大的市场,将林晧然抹黑成为贪婪之徒,甚至对林晧然造成了一定的言论压力。

若不是黄三贵贩卖幼女案赢得了大多数人的同情,若不是林晧然在去年赈灾赢得了广东民众的称赞,不然林晧然所受到的压力会更大。

案审仅过了一天,便是休沐日。

“哥,快点呀!”

身穿着淡青色齐胸对襟儒裙的虎妞如同一个脱缰的小马般,兴匆匆地跑出了府衙大门,回头看着慢吞吞的林晧然,当即皱着脸蛋脆声地催促道。

“来了!”

林晧然却是书生打扮,手持着一把扇子,在后面慢吞吞地应道。

这些天一直都在忙碌着公务,连同虎妞亦是陪着他一起忙碌。难得今天是休沐日,他决定带着这个野丫头到城中逛逛,好好地放松一下自己。

虽然他已经是广州城的新主人,但由于数次都是匆匆而过,而这一次又是匆匆上任,故而对广州城仍旧很是陌生。

两兄妹一起钻进了那辆高大的马车,马车徐徐向着东边行驶。在到街口的时候,右拐进入中轴街承宣大街,然后朝着正南门而去。

跟着雷州城不同,广州城最热闹的是南门。不管是商旅或书生等人员,还是各种各样的货物,太多都会选择从南门前的珠江码头登岸。

由于已经是上午时分,临近南门的这一段承受大街显得很是热闹和拥挤,马车、轿子、驴车等等交通工具,这里随时可见。

这里不仅是广东人,还有着江西、湖广、福建、浙江等地方的人员。

随着江浙的海禁政策趋严,“走广”便成为精明的大明商人谋取利润的新形式,他们将大量的货物运送到广东的濠镜进行售卖。

经过那拥挤的街道,马车停了下来。

虎妞说了一个“到了”,便率先揪开马帘跳下了马车,而林晧然随即便跟着下车。只是在街口站定,他的眉头却是微微蹙起。

这条显得杂乱的长街就在城墙的边上,两边由着凉棚灶台桌椅组成的大排档鳞次栉比,这便组成了南门餐饮一条街。

街道上的行人太多是短衫的汉子、衣着朴素的农夫、还有衣着朴素的普通民妇,毅然都是一些底层人士用餐的地方,卫生方面自是不用有什么期待了。

不过看着虎妞兴致勃勃地走在前面,林晧然亦是轻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跟在这个野丫头后面。他这位本该是高高在上的知府,却是被虎妞拐带到了底层群众中来了。

汪!汪!汪!

很多店铺都放着大笼子,里面待着或黄或黑的土狗,它们露着白森森的獠牙。只要有人从街道前通过,就会拼命地吠叫,甚至向前猛地撞笼子,显得极为旱暴躁不安。

这里的食客是以码头的力夫或水手为主,由于这些群体每天都要付出大量的力气,所以消化能力要比一般人要强,故而对肉和酒的需求量很大。

只是肉亦有着贵贱之分,断然不会出现什么鹿肉店,甚至卖羊肉都很少,这里的大排档主要是狗肉、鱼肉、牡砺等。

林晧然跟着虎妞走在后面,只是面对着不停狂吠的恶犬,心里却是有些忐忑不安,生怕某只恶犬冲出去咬他一口。

“哥,快点跟上呀!”

虎妞对这里似乎很是熟悉,跟着阿丽大大咧咧地走在前面,回头看着慢吞吞的林晧然,当即又是招手苦恼地叫道。

没多会,很快就到了虎妞所说的地方,这是一间主营田鸡的的大排档。

“老板娘,给我们来一大盘三斤田鸡!”

虎妞走出去里面后,当即就脆声地说道。

“好咧!田鸡马上就好!”一个在灶台前爆炒着田鸡的妇人边是忙碌边是应和,却又朝着里面喊了一句:“张俊,个衰仔又跑哪里偷懒了,快出来招呼客人!”

林晧然跟着走出店中,却是选择在角落的桌子坐下。在等菜的功夫,他同时打量着这里的环境,却见几个汉子在那里划拳吃酒,呈现着浓浓的市井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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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了白雪之后,林天成便和百事通,魏无风开始朝着神域赶去。

不过,虽然林天成有了混沌之力,但不知神域的具体位置所在,自然也无法抵达那一片星域。

隐藏在林天成体内神族之人的魂魄开口道,“有混沌之力又如何?没有我的指引,依旧无法到达那个地方。”

林天成冷冷的回应道,“我知道想说,那就别卖关子了。”

林天成虽然控制住了那个神族之人的魂魄力量,却没办法控制住他的意识。

恐怕这神族之人巴不得林天成去神域,只有这样神族之人才有办法摆脱林天成的束缚。

不然的话,他将一辈子困在林天成的体内,永远被林天成给禁锢。

百事通和魏无风眉头不由得一皱。

“大哥,这个神族之人的魂魄留着终究是一大隐患,我们应该想个万全之策才是。”

魏无风也跟着附和道,“是啊,爷,神族之人的气息与人类一族不同,等我们去了神域之后,只要遇到了神族之人他们自然会发现端倪的。”

就好像是太一师尊一样,魏无风一开始就察觉到了他的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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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细细一想,他竟然是仙庭之境的仙人。

不同种族之间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确实有些许不同。

林天成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摆了摆手,“不必担心,此事我自有打算。”

要是事先一点准备都没有,林天成怎敢冒冒失失的闯入神域。

虽然进入神域九死一生,但林天成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会死在神域。

那个神族之人倒是有些吃惊的看着林天成,“不错,年纪轻轻的竟然有如此胆量。好,那我现在就告诉通往神域的方向。首先得找到一个叫神域曲境的地方……”

要想通往神域,可不是避开了那些虚空乱流那么简单,这其间还必须得经过一个叫做神域曲境的地方。

这个叫神域曲境的地方那可不得了,这里乃是神域的军事要塞,有重兵把守。

林天成等人若是去了那里,一定会被神族之人给发现,到时候他们必死无疑。

而神族之人自然可以借助这个机会摆脱林天成了。

林天成甚至都没有犹豫,直接朝着神族之人所指引的方向利用混沌之力打开了空间通道。

明知道这神族之人有可能加害自己,但林天成要想进入到神域却别无他法。

不过林天成对魏无风和百事通提醒道,“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接下来很有可能有一场恶战!”

看到林天成等人上钩了,那个神族之人自然是喜笑颜开。

不过有一点让他不爽的是,万一让那些神族的同胞们知道了自己竟然被一个人类小子给毁了肉体,甚至还控制住了魂魄力量,他这张老脸实在不知道该往哪里搁。

神族分为五大家族:炎族,暗黑族,嗜血族,圣光族,玄阴族,族系实力依次往上提升。

也就是说炎族是神族五大家族中实力最弱的一个,人数最少的玄阴族恰恰是实力最强的一个,也被称之为神族中的皇族。

只因为他们的玄阴体质是最为罕见,也是最重要的一种。

神域和中都大陆一样被分为五大域,五大域分别是炎域,暗域,血域,圣域,玄域。

不过,这五大地域互不连通,它们都处在那混沌空间之中。

若不是神族之人,别人是很难找到其中任何一大地域的,想要从其中一大地域进入到另一大地域也是不可能的。

此时神族炎域炎族的大殿内,一些神族之人似乎正在这里讨论着某些事情。

坐在大殿之上的一个通体发红且上半身赤膊的中年男子,此人正是炎族组长雷炎。

雷炎起身对大殿下他的儿子雷凯问道,“云天已经离开神域那么久了,难道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吗?”

他的儿子雷凯拱了拱手,摇头回答道,“没有,二叔和他的儿子也已经在神域曲境周围找了半个月了,依旧没有发现三叔的踪迹。”

雷炎双手后背,缓慢挪着步子说道,“这么说来,云天很有可能去往了其他星域!”

要说雷云天死在了虚空乱流之中或者是死在了其他星域,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因为他们并没有和雷云天失去神识联系,这也就意味着雷云天还没有死。

雷凯再次拱手道,“父亲,那还需要儿子继续派人去找吗?”

神域曲境之外可是有着诸多虚空乱流,即便是对于神族之人来说也是巨大的危险。

这么找下去就跟海底捞针似的,实在有些不值当。

雷炎却是掷地有声的说道,“找,若是云天还能够回来,他必定是得到了混沌之力。我们一定要抢在其他族发觉之前,拿到混沌之力!”

其实,神族五大家族之间并不和睦,彼此争强好胜,都想要成为最强的族系。

当然,这也和他们争强好斗的血质有关,因为他们是天生的战士。

如果能够抢先得到混沌之力,那么他们便可以借助混沌之力去往其他星域进行掠夺来提升炎族的实力。

对于神族的任何一大族系来说最好是能够得到八大神力,一旦得到了八大神力,这就意味着他们拥有主宰任何一个星域的实力,而不仅仅只是神域。

这也是当初雷炎派遣雷云天出去的原因。

现在,雷云天既没有死,也没有留在神域,自然是成功的通过了虚空乱流去往了其他星域。

炎族族长雷炎认为距离自己主宰神域五大家族,主宰任何一大星域的目标不远了。

雷凯点了点头,开始向大殿外撤步,“好,儿子现在就去办!”

雷炎却再次叫住了他,“慢着,还有一件事情。妹妹也已经老大不小了,她现在听不进我的劝,去问问她究竟如何才肯嫁人。”

神族的子女如果是到了年纪还不谈婚论嫁的话,只会被别人耻笑,会被认为是嫁不出去的剩男剩女。

雷炎可是炎族族长,要是连他的女儿都迟迟未嫁,还不知道要被其他几大域的族长如何笑话。

这个人他可丢不起。

可实际上,雷炎的女儿雷焰焰不仅长得不差,甚至可以用美若天仙来形容。

可偏偏这女子无心成婚,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修炼这件事情之上。

炎族的一些公子哥,甚至是其他域的一些少族长都慕名前来拜访雷焰焰,甚至连雷炎家的门槛都踩烂了几条。

但他们无一例外的被雷焰焰无情的拒之门外。

雷炎为了这件事情可谓是煞费苦心,甚至被他的这宝贝女儿闹得头都大了。

雷凯的二叔也就是雷炎的弟弟雷云桀已经带着他的儿子雷云萧走出了神域曲境,开始更大范围的搜寻雷云天的踪迹。

林天成等人恰巧朝着这个方向赶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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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刘铁手猛然停住脚步,寻声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看着自己。

“你那么迫不及待的想死吗?”刘铁手冷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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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波自然也看到了王洛丹的反应,他朝着外面指了指,“咱们出去散步聊一聊?”

罗耀华连忙道:“也别散步聊了,这里这么多游客,洛丹名气那么大,在路上肯定要被拍照的,倒是无所谓,但是人家还要接着混演艺圈呢!”

王洛丹羞红了脸,“胡说什么呢?”

杨波略微一怔,顿时明白过来,王洛丹是影视明星,走出去必然会有人拍照,如果他们的合照被发到新闻上,对王洛丹来讲,的确是很大的麻烦。

杨波朝着里面指了指,“我们去里面聊两句吧!”

王洛丹点了点头,跟着朝着里面走进去。

这里是被剧组包场的,所以里面并没有什么人,两人走到里面,剧组有很多人都能看得到,但是谁都没有多说,剧组里有很多的八卦,但都是流传在剧组内,也没有谁去爆料。

很多人都在传闻,在前几天的事情中,似乎是因为两个富二代在争夺王洛丹,发生了冲突,当然冲突大家看不到,但是落败的富二代竟然来剧组扮演了一个乞丐,另外一个富二代的身份背景,一直被大家猜测,现在看到杨波,很多人都猜测应该是这位。

广州街区是民国风,在角落里有一家饭馆被承包了,饭馆旁边,还有一个小花园,两人便是在花园里站定了。

王洛丹身着粉红古装,容颜俏丽,极为俊美,杨波站在一旁,仍能够嗅到淡淡的清香,王洛丹低着头,看着脚下的泥土,没有说话。

“……我……”杨波想要说些什么,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王洛丹抬头看向他,“什么时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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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波看着王洛丹,“我打算下午就走的,在这里也没有多少事情了,不过,还是要感谢给我出的主意,如果不是因为的主意,我恐怕还真是没有办法完成任务。”

王洛丹有些犹豫,“我后悔了,不该给出那个主意,这样一来,就永远完不成任务,不会离开了。”

杨波呆了呆,看着眼前美丽的姑娘,一时间有些百感交集,他没有想到,这段时间,竟然会让对方对他生出了好感。

王洛丹自己也是惊呆了,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不过,她也没有更改自己的话,她这段时间也从罗耀华口中打听到一些消息,知道了杨波历练的目的,心中有些后悔当初不该出主意,只是已经来不及了。

杨波面上讪讪,“是一个好姑娘,在这个圈子里,有太多的污浊气息,就是一股清流,希望能够永远做自己。”

王洛丹听着杨波的话,抬头朝着他看了一眼,没有再多说,杨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也不可能去多说什么。

杨波略微犹豫,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名片,名片上是手写的名字和联系方式,他把名片递了过去,开口叮嘱道:“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事情的话,可以直接联系我。”

王洛丹有些犹豫,她接过名片,盯着名片看了看,又是小心翼翼地把名片收好,这才是看向杨波,点了点头。

“好好拍戏,我看好,以后一定会更加出名!”杨波笑道。

王洛丹看着杨波,微微摇头,却是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走了回去,都是沉默着没有说话,不远处黄胜依看着两人的身影,面上有些难看,她又是转头朝着闫强看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罗耀华看着两人的表情,见到杨波走回来,忍不住道:“我刚才拍了照片,回头拿出去卖钱,们猜,能卖出多少钱?”

“我只知道,照片卖不出去,就会被卖出去了。”杨波道。

罗耀华摇头,“怎么可能?”

杨波朝着身后指了指,“看到没有,那边有人在拍!”

罗耀华转身看过去,见到有几个女粉丝正在朝着他的方向拍照,而且在不断叽叽喳喳说些什么,很是欢快的样子。

罗耀华有些难以置信,“我这就出名了?我这电影还没有上映,怎么就出名了?我长得这么帅,一定是因为我长得太帅了,所以她们才会这样的!”

说罢,罗耀华竟是欢呼着朝着女粉丝群涌了过去。

杨波无奈摇头,他朝着旁边看了看,分明是一个当红男影星来探陈导演的班,杨波对那位有点印象,但也仅此而已,他可从来都不看电视。

杨波朝着王洛丹点了点头,又是走到陈导演面前,“我下午就走了,有事找罗耀华,他会跟我联系的。”

谈话被打断,男影星只是好奇地转身看了一眼。

陈导演连忙道:“好,杨先生,这段时间真是麻烦了,也非常感谢。”

杨波摆了摆手,“就这样吧!”

杨波同陈导演握了握手,便是走出了剧组,他走到人群外围,朝着剧组里面回头看了一眼,见到王洛丹还朝着他的方向看过去,阳光下,如同玉人儿一般。

杨波转身朝着远处大步走过去。

从机场走出来,杨波上了车子,崔一平来接了他,崔一平转身朝着杨波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

杨波好奇看过去,“叹气是什么意思?”

“没有怪我吧?”崔一平道。

“我为什么要怪?”杨波问道。

崔一平看着杨波,见到他真是没有生气,方才是放下心来,“我骗的事情,也知道他们一个个老奸巨猾,定下了策略,偏偏找我来当枪,我被顶在前面没有办法。”

杨波摇头,“没事,我也理解这件事情,放心好了,我不怪。”

崔一平顿时放松了下来,声音里也透着欢快,“吓了我一跳,不过,为什么能够这么牛逼?这才二十多天,竟然已经完成了任务,这简直让人惊叹!就是商业上的奇才!”

杨波摇头,“过誉了,这个主意是别人帮我出的,的确是非常好,不过,打了点擦边球,尽管也是在做文化产品,但是和定制古玩又有些不同。”

崔一平忍不住道:“到底是谁给出了这个金点子,可一定要感谢人家,真是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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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是一个春意盎然的好月份,京城中多了一些忙碌的春燕。府丞署的屋檐上,两只春燕啄着新泥,正在那里筑起了一个新巢。

一个身穿着捕快服饰的女孩从外面进来,眯着包子脸站在屋檐下,瞧了一会那个新巢,突然急匆匆地走进府丞值房。

虎妞对燕巢格外的有兴趣,几乎天天都会过来瞅一眼燕巢的筑巢情况,以致最后演变成她来看燕窝顺带瞅一眼哥哥。

身穿着绯红官服的林晧然正跟着李云虎商量着事情,瞧着虎妞从外面急匆匆地走进来,便是停止了说话,将目光落在这个身穿捕快服的野丫头身上。

自从上次献宝后,虎妞名正言顺地进入顺天府衙,并跟在雷州城和广州城一般,时常浩浩荡荡地领着捕快上街巡逻。

仅是这短短的时间里,城北的百姓就已经知道了虎妞的赫赫威名,一个极有正义感的府丞大人的妹妹。

令人无奈的是,这时代的人都喜欢将父子或家人当成一个整体,认为“有其父必有其子”,以为虎妞充满正义,他这个虎妞哥哥亦不会差到哪里去。

亦是如此,他这位顺天府丞的声望因为虎妞的缘故,反倒是有所提升。

“哥,外面的燕巢快筑好了,你要不要瞧一瞧呀?”虎妞指着外面,满脸认真地脆声道。

李云虎对虎妞的观感很好,闻言抬眼望了门外一眼,只是年纪摆在这里,自然不打算出去凑这个童趣。

“燕巢有什么好瞧的,这吵吵闹闹的,改天我捅了它!”林晧然更不会凑这种童趣,显得无奈且带着恶意地说道。

虎妞的眼睛微瞪,万万没想到一片好意得到这个结果,旋即极为认真地告诫道:“哥,这燕巢不能捅的,燕巢会给你带来好运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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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完全没有科学根据的说法,你不能这么容易轻信别人的话!”林晧然自是不相信这个论断,显得无奈地反过来告诫道。

虎妞的眉头紧蹙,显得据理力争地道:“哎呀!怎么就没有科学根据了?以前我们家穷的时候,我们家里就没燕巢,咱家饭都吃不饱。后来我们家里盖了新房子,马上就来了燕子筑巢,你看我们现在是不是越来越厉害了?”

说到最后,虎妞那张粉雕玉琢写满了认真,露出标志性的“不骗你”表情。

林晧然看着她说得认真,甚至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隐隐流露着紧张,便是退一步道:“算你说得有几分道理,但我们家厉不厉害,主要还是看我们兄妹,而不是一个燕巢。”

“我们当然要努力了,但燕巢能给我们带来好运,这燕巢肯定不能捅……这事是妈妈说的。”虎妞坚持己见,并盖棺定论地强调道。

李云虎笑道:“林大人,咱们广东确实有此说法,这春燕筑巢确实能带来好运!”

“哥,你听到没有,李员外都这么说,这燕巢是不能捅的!”虎妞得到援助,当即更是底气十足地告诫道。

“行了,行了,不捅便是!”林晧然倒不是真要捅这个燕巢,他才不会无奈地做这种事,只是图一时嘴爽罢了。

虎妞的眼睛眯了一下,却是保留着几分怀疑,显得警惕地盯着林晧然。

林晧然却不理会这个野丫头,转而对着李云虎道:“李员外,那《顺天日报》之事,就有劳你了。”

为了解决顺天府捕厅的财政问题,能够招聘更多的快班衙役,林晧然决定推出《顺天日报》进行创收。

《顺天日报》有别于《谈古论今》,它跟后世的报纸相似,主要刊登最新的资讯。所面对的人群以低层读书人为主,甚至是普通的老百姓。

为了能够让这份报纸一炮而红,林晧然近些时日搜罗了不少素材,更是精心炮制很多重磅的内容。

只是林晧然从来不相信“酒香不怕巷子深”那一套,想要《顺天日报》能够迅速打开京城的市场,既要足够的噱头又要完善的销售渠道。

亦好在,他有过去创办《谈古论今》的经验,又拥有着这方面的资源,故而做起事情要更显得得心应手。

别的暂且不提,单是印刷器材这一块,就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优势。

由于成本的原因,很多作坊还采用制板印刷技术,纵容是采用最先进的活字印刷技术,亦是以木活字和泥活字。

木和泥不仅使用寿命短,其印刷的质量更是差强人意,阅读起来甚至要连蒙带猜,这极影响读者的阅读体验。

最好的材质自然是铜活字印刷技术,能够让读者减少很多的麻烦,有助于读者的好感度。不过这里却有一个难点,由于汉字由形演化而来,每个字都有着一个形态,致使需要动用几十万个铜模字。

另外,为了满足士太夫对书法的要求,甚至还要一个字准备几个字模,如印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就得准备二十一个“之”字。

一套简单版的铜活字印刷器材就要花费几万银两,却不是普通的作坊能承担得起,顺天府衙同样没有能力承担。

只是这些关于钱的难题,在林晧然面前,却是迎刃而解。当然不是自己置办,而是要借助《谈古论今》的生产作坊。

“林大人,尽可放心,在下必然全力办好这件事!”李云虎面对林晧然交过来的重担,连忙答应道。

《顺天日报》借着书雅斋推广,不说其中蕴藏的惊人利润,单是林晧然所交待的事,他就肯定竭尽所能。

林晧然当下不仅是顺天府丞,更是他们联合商团的灵魂人物。纵使在《顺天日报》上亏了,但能有益于林晧然的仕途,这都算是一笔划算的好买卖。

林晧然交待了一些细节问题后,亲自将李云虎送到值房门口。

《顺天日报》不仅关系能否扩招快班衙役,更涉及到他以后的政治资源,所以他实质很是重视这个事情。

“林大人,请留步!”李云虎对林晧然是打心底的尊敬,在迈过门槛后,却不敢让林晧然多送一步,自认是消受不起,连忙情真意切地阻止道。

“李员外,慢走!”林晧然并没有选择继续相关,抬手微笑地说道。

李云虎施了礼,这才转身离开,打算回去布局《顺天日报》的宣传事宜。

林晧然目送着李云虎离开,正要转身回值房,但看着院子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不由得乐了起来。

却见虎妞微微地弯着身子,正悄悄地将原本堆放在院中角落的竹杆通过一个窗子送走,远离这屋檐上的燕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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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狂风袭来,吹得何管事的头发都飘动起来。

他就知道,宗主会是这么大的反应。

“极道宗?”

柳川道眉宇之间,带着一丝凝重,“你确定没听错,是叫极道宗?”

“老何虽然年事已高,但听力还是可以的,我确定,是叫极道宗,是那个年轻人,自己说的。”

何管事认真道,“宗主有令,让我等关注极道二字,这极道宗……”

这山门之内,的确没有极道宗这个宗门,但那是现在,而在过去,却是有这个宗门的。

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柳川道显然是其中之一。

“那年轻人……”

“他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何管事知道宗主是在问这个,“像是天外来物。”

柳川道眉头皱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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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何管事,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许久,他开口:“柳青呢?”

“她没事。”

何管事道,“那年轻人,并没有要伤害三小姐的意思,他来青山宗,应该是有其他目的。”

柳川道点了点头,确定自己的女儿没事,他就放心了。

即便如此,他心里依旧不平静。

“进来。”

他转身进了书房,何管事立刻跟进去,小心翼翼将门关了起来。

柳川道来回踱步,似乎有些心神不宁,他这种样子,何管事还是第一次看到,即便心里有所猜测,但他依旧没有多问一句。

做下人就要有做下人的样子,不该问的不问。

“还有别人知道么?”

柳川道问道。

“内院弟子朱琦等几人,知道他不是我青山宗之人。”

“可知道极道宗的事情?”

“不知。”

“那无妨。”

柳川道点头,“知道的人,本就不多,你关注着那个年轻人,有任何情况,随时告诉我。”

“是,宗主。”

“还有,”

柳川道吩咐道,“不要干涉他,我倒是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是,我明白,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其他长老,请宗主放心。”

柳川道当然放心,老何跟着自己多年,即便是上下级的关系,可两个人生里来死里去,是过命的交情。

何管事没有再说什么,告辞离开,而柳川道站在那,发呆了好一会儿。

“该来的,终究会来,当年那几兄弟,终究是没守得住啊。”

他叹了一声,脸色依旧凝重,沉默着。

彼时。

柳青的院子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柳青一身疲惫,双腿都软了,快要走不动,可她心情极好。

“喂,你怎么懂这些的?”

她看了江宁一眼。

不得不说,江宁在短短时间内,设计出的这种训练方式,效果真的很好。

不是亲身体验过的人,根本就没法理解。

可一旦体验过后,再想放弃,同样极难,会上瘾啊!

“这个怎么跟你说,我说是天赋,你信么?”

江宁随口道。

柳青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就不能给江宁脸,夸他两句立刻给你喘起来。

做人就不能谦虚低调一点么?

“哼,懒得理你。”

柳青招呼人准备晚餐,累了一天,不好好吃一顿,都补充不好体力。

晚餐很丰富,身为宗主三小姐,柳青的地位自然没有问题。

即便她的实力不太够,但还有宗主这个爹,至少生活上,还没人敢降低她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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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诗怡咬了咬银牙,对周贺恳求道,“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求你别杀我的恩人。”

林天成救了自己的爷爷一命,现在又要因为救罗诗怡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她的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冲你?像你这样的美人,我怎么会错过呢!

不过也得等罗布那老东西死了再说。”

罗布的实力很强,在他没有死之前,周贺当然不敢对他的孙女贸然动手。

“嘭……” 密室的玄铁门被重重的关了起来,发出了极为沉闷的响声。

周贺缓步向林天成走去,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小子,我先要将你的肾脏一颗一颗的拔掉,然后看着你痛不欲生的样子,直到死去。”

被一个人族小子拔去了一颗肾脏,这对周贺来说简直就是一件羞耻的事情。

林天成抬起了头,站直了身子。

眼神中竟然透露出森然的杀意。

罗诗怡靠的林天成最近,当她感觉到林天成身上所透露出的那种恐怖气息,不自觉的倒退了几步。

“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的幻觉吗?这家伙的气息怎么突然变得有些瘆人?” 林天成狞笑着说道,“想要看着我痛不欲生的样子,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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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室的唯一路口已经被玄铁门重重地关了起来。

这个玄铁门想要完被打开,恐怕至少也需要一盏茶的功夫。

从周贺到玄铁门的位置至少有十米。

而以林天成现在大乘期中期境界的实力,想要杀死周贺恐怕不需要一盏茶的功夫。

看着林天成狞笑不已的神色,周贺的心头也是暗自吃了一惊。

怎么回事?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有些可怕了!

不对,这家伙一定是知道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了,所以想要和我拼死相搏。

林天成的身形动了,快如闪电,顷刻间便已经抵达周贺的身前。

这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周贺的瞳孔骤缩,似乎还在惊讶于林天成的速度。

为了不出现意外,林天成这一次催动的还是龙象神功。

虽然会耗去很大一部分精血,但这也是值得的。

当林天成的拳头瞬间冲击向周贺的胸膛部位时,周贺也已经反应过来了,同样催动了龙象神功,与林天成对碰了上去。

要知道林天成的龙象神功可是经过优化大师优化过的,即便是在没有凤凰精血的情况下,以林天成大乘期中期境界的实力同样不容小觑。

周鹤的拳头竟然在这瞬间的对撞之中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音,带着鲜血的骨茬子从皮肤中炸裂开来。

周贺的整条右手臂,就跟司徒修一样彻底废了。

此时的林天成也是大汗淋漓,他实在没有想到这龙象神功所耗费的精血力量竟然是如此之多,林天成几乎有些吃不消了。

周贺的整个身子被震出了数米开外,而林天成只是稳如泰山的站在原地,除了额头冒汗,没有任何其他的异样。

“这……”看着林天成完胜周贺的样子,罗诗怡感到十分不解。

难道恩人的实力远远要比周贺强大? 可他刚刚为何会表现出一副如此害怕的样子? 我明白了,他是故意为之的!

罗诗怡的嘴巴惊讶的张成了o型,痴痴的看着林天成。

经过这一拳的对碰,周贺也终于意识到,他上当了。

“小子,你是故意引我上钩的?” 林天成捏了捏拳头冷笑道,“你知道的已经晚了!

” 周贺连忙倒退了几步,想要打开玄铁门求救。

而下个瞬间,林天成已经站在了玄铁门前。

“怎么?你不是要亲眼看着我痛不欲生的样子吗?” 周贺拖着自己几乎震裂的手臂,又向后倒退了几步,“小子,你不就是想带她出去吗?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我现在就让他们放你出去,绝不反悔!

” “不需要,既然我有本事进来,那我就有本事出去!

今天,你的性命我要定了。”

还记得几天前,周贺在古院的时候,逼迫古铭长老交出张秋月那副得意劲。

在迷离之域的时候,周贺更是对林天成,一口一个人族小子,人族蝼蚁,根本就没有将它放在眼里。

若不是林天成抓住了他的破绽,一把撕下了他的肾脏,恐怕林天成已经变成了死尸一具。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林天成若是今天不杀了周贺,那他肯定会像一条疯狗似的到处带着人追杀自己。

周贺的身子突然倒飞而去,一手捏住了罗诗怡的脖子,“小子,你想救的人现在在我手上,你要是敢动我丝毫,我一定先杀了她。”

而此时,林天成的指尖已经凝结出了一把锋利的冰刀,“那就要看看是你快,还是我的冰刀快。”

看着林天成丝毫不惧的样子,周贺已经在气势上输了。

他的身子有些颤抖,就连声音也在颤抖,“小,小子,不要逼我。”

“偏头。”

林天成轻喝一声,手中的风力冰刀也在瞬间飞出。

罗诗怡与林天成配合的天衣无缝,在林天成出刀的瞬间,她整个脑袋微微向左一侧。

而林天成手心飞出的冰刀,不偏不倚正好割裂了周贺的脖子。

这其中带着一定赌的成分。

周贺那小子明显在气势上已经输了,受心理影响,他的手势肯定比不上林天成的快。

再者,罗诗怡就算真的死在这里,林天成只会更容易一个人脱身。

罗诗怡死了,护卫统领就没有了把柄,自然就威胁不到张秋月的性命。

所以林天成比周贺的心性更为坚定。

“嘭……” 周贺的整个身子僵直的倒在了地上,恐怕死的时候都不敢相信,林天成的实力竟然达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

原来打一开始林天成根本就不是惧怕自己,而是故意引自己上钩。

可自己倒好,偏偏不听劝顾,还自以为是的认为林天成不过是个废物。

这下可倒好,白白把性命都给搭上了。

片刻之后,罗诗怡才从震惊之中醒转过来。

“你快走吧!

我在被他们抓的时候受了重伤,你带着我没办法离开。”

罗诗怡连忙催促林天成道。

门外的那十名弟子可不是普通的皇宫弟子。

他们每人手上拿着一根鬼爪锁链,被称为封月族的鬼爪十卫士,实力都已经达到了大乘期初期境界。

他们10人结合到一起,真正展现出来的实力绝对不落于一个大乘期中期境界强者。

林天成若是带着他这样一位受了重伤的人想要鬼爪十卫士手中逃脱,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林天成却是笑着说道,“谁说我要带你硬闯了!

” 林天成缓步走到罗诗怡的面前,从回收站内拿出了太阿剑,一刀砍断了束缚住她的玄铁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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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福自然是如实告之,而后听从林晧然的吩咐,到外面将两位将军引进来。

羊鞭的臊味很重,只是配着黄姜和胡椒相佐,再加上一些配料进行慢火烹煮,这无疑便是一道人间美味。

“末将参见阁老!”麻贵和杨麒麟一起随着林福进来,显得规规矩矩地施礼道。

林晧然闻着羊鞭汤所散发的浓香,抬眼上下打量着这两个青年将领,显得温和地说道:“请起!”

“谢阁老!”麻贵和杨麒麟的脸上带着拘谨,显得恭恭敬敬地谢礼道。

却不论他们的胆子如何,心里很是清楚双方间的地位悬殊,一旦他们给这位大人物落下不好的印象,那么他们的前途便是毁了。

林晧然用瓷勺轻泼了一下浮在羊鞭汤上的胡椒,却是淡淡地询问道:“不知这羊鞭从何处而来?”

“回禀阁老,这是塞外的羊鞭!”麻贵和杨麒麟齐声地回答道。

林晧然品尝了一口,简直是美味至极,却是微笑着说道:“两位将军你这么快便给本阁老弄来塞外的羊鞭,昨晚定然是骑马出关了吧?”

“正是!昨晚的月色正浓,我们二人一合计,便是一道出关抢……弄了羊鞭!”麻贵和杨麒麟轻轻地点头,显得一本正经地道。

林晧然将汤勺放了下来,抬起眼似笑非笑地望着两人道:“宣府镇可不设关,不知两位将军从何处出的关呢?”

此话一出,林福当即目光严厉地望向了麻贵和杨麒麟,当即怀疑他们两个人是用关内的羊鞭来糊弄十九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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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欺瞒阁老,宣府境内的长城至于有十余处溃墙之多,我们两人领人由溃墙出城!”麻贵当即进行解释道。

杨麒麟亦是跟着点头,以示他们并没有撒谎。

宣府镇共修筑一千一百一十六里的长城,只是这段长城并没有修建雄关,固而理论上是无法骑马从宣府镇出关。

只是随着时间的侵蚀,加上大明财政的问题,大明朝廷并不能及时修补长城,致使长城存在溃墙早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当然,这里亦存在着人为的原因,既有蒙古骑兵想要入关的毁墙需要,亦有晋商团体将货物**到关外的毁墙需求。

林晧然虽然早就意识到这个问题,但听着两人指出有十余处之处,脸上亦是不由得露出了苦涩之色。朝廷有争修承天宫殿和道家修筑,却是不愿意花银子补墙,这是大明当下的现状。

不过他亦不建议将大明百姓的血汗钱拿来修补长城,便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又是进行询问道:“你们可察觉到异样?”

这其实是随口一问,倒没有存在什么复杂的心思。

杨麒麟轻轻地摇了摇头,麻贵则是若有所思地回应道:“回禀阁老,塞外的牧羊人明显变少了,且太多远离长城,末将觉得有些不对劲!”

在说完这些的时候,他心里亦是有几分忐忑,毕竟这都是他的无端猜测,却不知会不会引发这位大人物的苛责。

林晧然深深地望了一眼麻贵,发现是金子到哪都会发光。世事就是如此的奇妙,自己的人生跟着这位名将产生了交集,且麻贵成为了他麾下的一员。

林晧然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却是话锋一转地道:“两位既然为本阁老弄来了羊鞭,那么本阁老亦得给两位将军回礼!”

在说话间,林福领会到了林晧然的意思,便是朝着旁边走了过去。

麻贵刚刚暗松了一口气,听到林晧然要给他们两人回礼,便是跟着杨麒麟一起推辞道:“此番能为阁老效劳是末将的荣幸!”

“你们亦不要忙着推辞,这可是产自雷州匠人院的望远镜!”林晧然对此并不意外,脸上微笑着介绍道。

林福已经将望远镜端了过来,却是漂亮的红铜材质,边沿处还镶上金银,光是外形就给人一种高大上的感觉。

杨麒麟却是满脸茫然的模样,麻贵却是眼睛微微一亮地道:“阁老,可是能够观望百里外的珠江望远镜?”

“倒没有这般夸张,至于实情如何,两位将军一用便知!”林晧然深知这个时代对一些新奇的事物总是传得神乎其神,却是微微一笑地道。

麻贵和杨麒麟交换着眼色,虽然他们两人都眼馋这东西,但还是选择推辞地道:“阁老,这东西太贵重了,末将不敢收!”

倒不是他们真的不想要,只是他们觉得做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结果换来林晧然如此厚礼,却是觉得自己不厚道。

不说林晧然是身兼兵部尚书的阁老,哪怕是原宣府巡抚李秋让他们跑这么一趟,那亦是不需要给什么报酬。

“自古美人配英雄,宝剑配英雄!你们亦是整天想着花天酒地,这东西你们拿去确实糟蹋,但若是勤于征查敌情,那么此物是真正的物尽其用。”林晧然显得一本正经地望着两人道。

麻贵和杨麒麟交换了一个眼色,知道再推辞就过于矫情了,便是一起拱手地道:“末将多谢阁老的赏赐!”

二个人收下礼物,对着望远镜显得爱不释手,然后向着林晧然告辞离开。

阿丽出现在客厅,望了一眼离开的两人,却是绕有兴趣地询问道:“你是打算用这种贵重的礼物收买他们为你效命?”

出于对这个男人的好奇,特别她已经隐隐猜到这个男人此行有收服这支军队的野心,固而她亦是好奇这个男人会用什么手段。

虽然这个男人的功力值低得能让她随意欺负,但论到头脑的话,她却是知道恐怕这世间找不到第二个像他这么聪明的人。

昨天晚上她为这个男人出谋划策,事后她总觉得这个男人不可能看透这些事情,致使她对这个男人采用什么样的手段更加的好奇。

“我可不会这么肤浅!”林晧然自是不会用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手段,且真正有能耐的战将从来都不是买来的,却是品尝着一口美味的羊鞭汤并邀请道:“这羊鞭汤的味道不错,你要不要亦来上一碗呢?”

阿丽鄙夷地望了一眼林晧然下面的裤裆,并没有跟他进行搭话,而是抱着刀朝着阳光明媚的院落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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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咚咚咚……

在杭州城的一个宅子中,一阵轻柔的琴音传起,给这一座千年古城平添了几分韵味。

一个盘着漂亮头饰的美妇人坐在琴前,她的里衣素白如雪,外面是一件褐色的褙子,褙子是丝织品,上面绣着漂亮的牡丹花图案,一双白皙如羊脂的玉手从宽大的袖中探出,正是轻轻地拨动着琴弦。

一张绝美的面容,经过修饰过的眉毛呈现出一种孤傲,如同秋湖般的眸子饱含沧桑。仿佛得到上天的眷顾,岁月并没有在她绝美的脸庞刻下痕迹,仍然是凝如雪肌般的细腻肌肤,可谓是倾国倾城的花容月貌。

她身上褐色的褙子显得有些老气,似乎将最后一丝少女气都给遮盖住了,只是这褐色的褙子却遮盖不住那若隐若现的身材,更是隐藏不住她那种高雅的气质,更是令人感到迷恋。

此时此刻,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她,恐怕都会被深深地吸引,还会萌生起一种“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感慨。

琴声轻扬,却是透露着几分哀怨,仿佛在诉说着什么样的心里话。

四月的杭州,正是百花争相斗艳的时节。

一个身穿紫色长裙的女子轻步来到阁楼中,看到美妇人正在这里弹劾,却不敢发出任何一丝动静,静静地站在这里等候。

两名绿衣丫环仿佛颇有默契般,在一首曲又是响起之时,便倒掉了原有的菊花茶,蹑手蹑脚地重新泡茶,连倒水都没有发出一声细响。

似乎是被这份琴声所吸引,一只彩蝶从院中的花丛扇动翅膀而来,只是看到阁楼中的四人,却是打个转停在门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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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过了一会,那一双素手轻拨,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美妇人抬头望着北边的天空,外面虽是阳光明艳,但的眼里却浮着一丝哀怜。

只是这一份哀怜很快便消失,跟着那些多愁善感的女子不同,她有一种独特的个性,亦是有着她明确的人生追求。

一名绿衣丫环棒起一杯茶水,显得毕恭毕敬地递上去道:“小姐,请用茶!”

美妇人伸出那一双如同羊脂般的玉手,幽雅地接过那个精致的花纹茶杯,仿佛漫不经心地望了一眼那位紫衣女子。

紫衣女子心知她的到来早已然被察觉到,当即进行施礼道:“春儿见过小姐!”

“钱庄之事,查得如何了?”美妇人用琼鼻嗅了嗅菊花茶的香味儿,显得漫不经心地询问道。

紫衣女子从袖子取出一份册子,显得恭恭敬敬地递过去道:“小姐,账目的事情已经查清!此乃皆因席掌柜起了贪念,在账目中做了手脚,且他已经供认不讳!”

旁边的绿衣丫环看着美妇人没有伸手,亦没有开口拒绝,便是心领神会地上前接过那份册子。

美妇人轻轻地吹了一个茶水,显得若有所感地道:“本以为老人最为可信,却总是信不得,屡番辜负着我给予他们的信任!”

紫衣女子却是微笑着说道:“小姐,其实大部分老掌柜还是诚实可靠的,不然我们的钱亦现在不会发展这般稳定。”

“这点我清楚,但亦不能掉以轻心,你不认真地盯着他们,免不得又要动歪脑歪!不论是新掌柜,还是老掌柜,都得认真地盯着!”美妇人轻呷了一口茶水,显得一本正经地说道。

“是,婢儿记下了!”紫衣女子认真地点头,便是认真地询问道:“小姐,现在事情已经查清,我们应该如何处置席掌柜呢?”

“有功当赏,有过当罚!按着老规矩处置,这些事还用我来教吗?”美妇人将茶盏交给身旁的绿衣女子,显得丝毫不留情地道。

紫衣女子当即暗暗地咽了咽吐沫,心知小姐对下人历来慷慨,但却是容不得半点背叛,当即引以为戒地回应道:“是!”

一个绿衣丫环送来果盘,轻轻地放在旁边的矮桌上。

“我会离开杭州一段时日,江浙的钱庄之事便交予你,你莫要令我失望!”美妇人取了一个杨梅,抬起头望着这个从小培养的紫衣女子认真地叮嘱道。

“婢儿的命是小姐的,定不会令小姐失望!”紫衣女子当即进行表态道。

美妇人轻轻地点了点头,倒是清楚谁忠谁奸,特别是她从小培养的春夏秋冬不仅对她忠心不二,且每一个都能力出众。

“小姐,你此番是要前往何处?若是有什么突发事件,婢子该派人前往何处寻你?”春儿正想要离开,却是忍不住又是询问道。

美妇人如风华绝代地站立起来,轻风揪起她垂下的一道发丝,那双美眸望向了窗外,仿佛是带着深深的怨念般,两个字从那樱红的嘴唇吐出:“扬州!”。

一支舰队从天津港出发,浩浩荡荡地顺着海流南下。

“钦差大人,咱们已经到长江口了!”

一个护卫队长来到林晧然身旁,显得恭恭敬敬地施礼道。

身穿着斗牛服林晧然正站在甲板上,当即眺望远方,果真看到右侧不再是陆地,却是慢慢变得无比开阔,已然是到了长江口。

“老师,这海航果真快捷,亦无怪乎很多人都提倡漕运放弃京杭大运河,改走海运!”身穿举人服的蒙诏站在林晧然的身后,却是微微地感叹着道。

林晧然此次南下,虽然没有带孙吉祥,但却选择带几个门生随行。

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他既然有缘成为他们的老师,亦是从中挑选了几个好苗子,带着他们开开眼界,而不是做一个古板的儒官。

随行门生四人,除了主持广东乡试时收下的举人门生蒙诏,便是从顺天府试中挑选的门生王时举三人。

王时举三人稍微落在蒙诏身后,不过他们倒不是忌惮于蒙诏举人的身份,而是对蒙诏这位“师兄”保持着尊敬。

毕竟在他们这位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的老师的面前,包括蒙诏这位举人在内,他们四人都是不值一提。